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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命道士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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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十五,教坊司闭门一天。

昨日,江月灵被教首训了一日。

她年纪尚小,又是贪玩的性子,在家中也只学了些基础,虽知道每个音节对应的指法,但连起来就是魔音乱耳。

不仅是教首,就连一起上课的姑娘们也深受其害。

晚上在听言堂挨了板子,她却笑嘻嘻道:“这可比府里的女教习下手轻多了,挠痒痒似的。”

江晚清恨铁不成钢,但也随她去了,在教坊司有自己顶着,她不露脸最好。

往后到青临村,也用不上这些世家贵女撑场面的东西。

“姐姐,你昨日弹得都没有平日好,怎么教首还是让你过关了?”

江月灵手里拿着樱桃酥,脸颊两边鼓出一团,含糊道:“我不想你弹给那些人听。”

“阿月就当那些人是你手里的樱桃酥,听不见姐姐的曲,好不好?”

江晚清的琴技,全京城皆知,再加上她这张脸,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招牌,教坊司又怎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。

“哦。”江月灵闷声道,往嘴里塞樱桃酥的动作越来越快。

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,江晚清从前出门都是坐马车、轿子,还是头一次走在汴京城的大街上。

各家商铺的旗帜飘在飞檐反宇间,别有一番风味,上面绣的店铺名十分眼熟,全是江府从前的家产。

江晚清下意识想绕开,又觉得过于刻意,便随意挑了间成衣铺子进去。

教坊司只提供乐器,登台的衣服首饰,都需要自己准备,其中花费可大可小,教坊司不予干涉。

铺子里人不多,掌柜一眼就看到了江晚清,脱口道:“东家?”

一旁的伙计连忙用手肘杵了杵,掌柜意识到说错话,立马改口,“客官买些什么?”

既然捅破了窗户纸,江晚清也不扭捏,直言道:“我记得店里过季的衣裳都会收回库房,再低价转卖给外地商户,不如我提两成价格,掌柜卖几件给我如何?”

商人不会有钱不赚,更何况江晚清从前与他们共事也算融洽,这些店家的经营方式她再清楚不过,互利互惠的事,何乐而不为?

大胜而归,换种方式生活,好似这日子都有了盼头。

江晚清还没高兴多久,一出门就被人撞,手中的东西散了一地。

罪魁祸首还在那头与人吵架。

“你爹今日必有血光之灾,贫道这符能保命,仅五文钱,你不买就罢,还要出手伤人!我看你也死期将近!”

青布衣衫的道士,拿着算卦招牌口出狂言,丝毫不惧那位撸起袖子的健壮大叔。

这声音有些耳熟,在江月灵踢了那道士一脚后,他转过头来骂了句“小兔崽子”,江晚清便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。

他身上的道士袍被扯得松散,脸上是略显病态的苍白,眼下依然挂着两团乌青,颜色却要浅许多。

“赵如生。”她冷冷道。

闻言,赵如生眼里闪过疑惑,随即一本正经道:“这位夫人就买过我的符,孩子都八九岁了,容貌仍如十几岁的姑娘般昳丽动人,可见贫道从不信口胡说。”

大叔立刻将视线转到江晚清身上,上下打量,半信半疑。

寻常姑娘怕是要羞得当场逃跑,随后只能仍由他编排,为自己脱罪。

江晚清却立刻抓住赵如生,凄声道:“这道士骗了我全部家当,我姐妹俩来汴京就是为了找他,好讨个公道,请大叔不要轻信那胡言乱语。”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赵如生也没想到她倒打一耙,气得不知说什么,只一个劲的想挣脱开。

岂料江晚清看着柔弱,手上的力气却不小,再加上江月灵还死死抱着他两条腿,更是动弹不得。

见两人同为受害者,大叔没有丝毫犹豫,冲上来就将赵如生的双手反剪到身后,“姑娘放心,我这就送他去衙门。”

“可惜我身为女子,不方便上堂作证,又没有证据,怕是无法给他判罪。”

“姑娘不必出面,我家有个侄儿在衙门当差,定让他脱一层皮。”

“小女子在此谢过大叔。”

“小事,小事。”
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骂骂咧咧的赵如生被抓着离开,一场闹剧结束在开始之前。

围观的人还没聚起来,便兴致缺缺离开,纷纷感慨,还是教坊司门口的戏更好看。

“姐姐,你认识他?”江月灵拍了拍蹲地上时沾的灰尘,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。

江晚清点点头,“一个骗子,我还欠他一首曲呢。”

“他?”江月灵不屑,“他才不配听。”

日头高升,转眼就要到正午,赵如生那句话江晚清并未放在心上,又买了两床棉絮才回教坊司。

万物楼此刻已经领不到什么好的吃食,她便不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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